今天絕對不是我的天。 

  早上送走阿捷之後,我原本想躺回床上再睡一下,只能是原本想啊! 

  眼睛閉起來不到三秒鐘,手機響了,是家裡打來的,鈴聲可以判斷。我在床上翻兩圈,想到手機放在書桌上,我不理會那鈴聲,決定賴在床上。結果打了第二通、第三通,到第四通我就放棄了。 

  爬起來接電話。 

 

  「嗨。阿賢!」是媽打來的。 

  「媽。你好早。」我語氣帶著睡意,故意不太高興的樣子。 

 

  「你在哪啊?」 

  「在家。」 

 

  「一個人嗎?」 

  「對啦,昨晚阿捷就回去了啦。」 

 

  「喔。那沒事了。」 

 

  電話掛得莫名其妙,連再見都沒說,我關掉手機,決定讓任何人都不能打擾我的睡眠。 

 

  又躺了一下子之後,門鈴響了,才剛睡著的我不滿地又睜開眼,這時間會是誰?上午八點半按門鈴! 

  會是曾子欽嗎? 

  想到這裡,我還是又爬起來,揉揉頭髮,開門。 

 

  眼前是兩個戴帽子的男人,皮膚曬得很黑,大概四五十歳吧,兩個差不多高,衣服是一樣的綠色POLO衫,站離我比較近的那個男人先開口,「同學,我來搬家的。」 

  「我沒有要搬家啊?」 

  「隔壁間那個說跟你拿鑰匙。」 

  「我鑰匙還他了。」我平平地回答,原來是要來搬曾子欽房子的,鑰匙被我鎖在他房裡了,我懶得解釋。 

 

  「蛤?他說在你這裡捏?」一旁那個男的開口,濃重的台灣國語。 

  「我還他了。」我再說一次,「不好意思喔。」然後把門關上。 

 

  真的就這樣不回來了嗎? 

 

  躺回床上也睡不著了。聽到外面操著台灣國語的男人在打電話,「你同學說還你了捏?這樣不行啦,你一定要拿鑰匙過來啊?……已經預定好的時間不能再改了啦……」

  聲音愈來愈小,我決定不睡了,去吃早餐!吃完再去學校,把資料什麼的找一找,晚上要練球。

  習慣吃的早餐店沒開,那附近整條街都是早餐店,把車停在那附近,隨意在街上亂晃,走進了綠色招牌,看起來還蠻乾淨的店家,結果吃了很難吃的蛋餅吐司和奶茶,肚子還有點痛痛的……

  整個早上我都在圖書館的廁所度過,那間店的早餐真的有問題!

  中午沒吃飯,下午繼續泡在圖書館。我很喜歡圖書館的氣氛,安靜、乾淨,地上又有地毯,空調也舒適,不像我那狗窩一樣的房間,也不像系館髒亂地廁所,總是有人聊天吵鬧的教室。

  圖書館很安靜,一個人隨意亂翻閒書,還是發呆,坐在沙發上打瞌睡。尤其四樓有露天陽台,還可以站在外面吹風,看著底下來來去去的行人。昨晚沒什麼睡,早上又拉了一整個早上,結果下午我都在圖書館的沙發上躺著睡覺。

 

  晚上又是練球地獄。一直都把練球當成地獄,唯一的安慰就是男人在球場上奔馳地帥模樣,以前愛看的學長都一個一個畢業了,只剩下我大學的初戀,仍然在球場上叱吒風雲,啊,好帥……

  一如往常的基本動作訓練,熱身、跑步、拉筋、基礎訓練,一連串的菜單下來,一個小時過去。然後上場練習分組,大一新進來的幾個小學弟被操得特別慘,原本十個加入,現在剩四個在撐。

  怎麼說我也算是老鳥,雖然技術沒什麼多大的進步,球場邊依舊會圍著不少女同學在觀看練習,新生們剛開始都非常緊張,也以為我很強的樣子,後來發現我跑得比他們都慢也就沒那麼尊重我的感覺了……

  這類的事情每年有新生都要重新上演,有些還很賤會故意整我,例如之前的色情視訊。不友善的態度總會有不同的處理方式,要嘛被處理掉,有的則是我置之不理,久了就會覺得無聊,有些會被粉絲團施壓而不敢作怪。

  總之,到現在居然還在球場上,簡直是奇蹟嘛。

 

  練習告了一個段落,終於又毫無表現地被換下場,站在場邊喘著氣,系經學妹拿了飲料給我,還有毛巾,今天輪到學妹送這些東西吧。

 

  「學長,不好意思,可不可以偷偷問你一些事情?」

  「喔。」

 

  「你要保證絕對不能說是我問的唷。」

  「蛤?」

 

  「因為這是版規。被知道話,就連系經都不能當了。」

  我轉頭看了眼籃球場外的女孩們,因為之前人都會不小心失控闖入場內,所以她們組織分小組輪流的方式來看球賽,還規定了練習時只能站在護欄外,也因此來看練習的人比較少了,因為距離比較遠。

 

  「那還是不要問吧?」

 

  「……」系經沉默,我又看了眼那群女孩,她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裡,不是在瞪系經,那眼神……

 

  「是她們要妳來問的?」

  她點點頭。

 

  是什麼問題讓她們不惜違反版規也要問啊?我發現另一個系經也在偷瞄我們這邊,手上拿著紀錄版,視線應該要追著場上的人,但時不時的就偷瞄一眼。

 

  「好吧,我不說。妳問。」

 

  「你和子欽學長吵架了嗎?」

 

  「不算吧。怎麼了?」

 

  她沉默了一下,用非常小心的語氣,「學長跟你告白嗎?」

 

  「沒回答是默認嗎?」

 

  我還在思考她怎麼會猜到這些事情,學妹一改剛剛那沒什麼自信的眼神,她知道她說對了,所以繼續問,「你拒絕學長嗎?」

 

  咦?為什麼這女孩的表情是難過?不應該是高興期待或者幸災樂禍?

 

  「這些是我的私事吧!」我有點慌了,覺得好像做錯什麼事情一樣。

 

  「學長他休學了。」學妹有點難過的語調繼續道。

 

  曾子欽休學了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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